本来说要开车的,结果讲了一堆废话……不过也算是抱上了!嗯!下一章继续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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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,长安城。
一个身影静静站在城墙上,玄衣外袍,脸上一副银质面具,遮住了半张脸,面具在月光下闪着银辉,露出的那半张脸在温润月光的映衬下,竟也有了温和的线条。
原来,心境不同,看这个城市也变得不同了。
李倓晒然一笑,纵身一跃,身形如鬼魅一般窜下了城墙,消失不见,守城士兵竟无一人发现。
广平王府
慕容林致将瓶瓶罐罐铺了满桌,兀自挑挑拣拣。
沈珍珠坐一旁帮她叠着衣服,看着林致手下不停,只觉得头晕眼花:“林致,这么多种类,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区分的。”
“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啦。”林致拣出几个瓷瓶,依次在沈珍珠面前排好:“珍珠,这几瓶药是给广平王殿下的,白色的外用,青色的内服,记住了?”
沈珍珠点点头将药收好,面露忧色:“冬郎这毒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除。”
“慢慢调养总会好的。”慕容林致安慰她:“不过这宫廷内的刑杖都能被动手脚,只能说明,她的手段已然通天了,往后你们的处境,会更加艰难。”
“身体的毒好清,这心病,恐怕是难医啊!”沈珍珠不由的叹气:“自那天吐血晕倒以后,昏迷了三日,病了半月,好不容易病好了又酗酒了数日,现在虽然装的跟没事人似的,但这夜夜灯不灭手不释卷的,我真担心他熬不住。”
“心病,总需要时间慢慢来的。”林致又拿了几个药瓶塞给她:“珍珠,这是我给你新配的药,你这身子一直没调理好,平常也别太忧心了。”
沈珍珠将药瓶收好,有些不舍的看着她:“真的要走吗?”
慕容林致拍拍她:“你也知道,云游四方行医救人,这是我一直的理想。”
“如果当初你们一起走了,也许就不会……”
慕容林致笑着摇头:“这里,他放不下的,就算走了,也不会安心,昔日里,我虽怪他怨他,但也明白,就算一切重头选择,他还是会留下的。”
“即使是为了挚爱的妻儿,也不会改变选择吗?”
“珍珠,这正是我想劝你的。”慕容林致严肃的看着她:“你对感情太要求完美了,但我要提醒你,他俩虽然性格不同,但本质上是一样的。他们有自己的信念和坚守,而事实也证明,我不是李倓的坚守,至于……”
“林致,你明早还要赶路呢!”沈珍珠错开了目光顾左右而言他:“不聊这些心烦的了,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说说体己话了,今晚我陪你睡,如何?”
慕容林致看她逃避,只得点点头同意了。
烛火微晃,说着悄悄话的俩人没注意到窗户上投映的人影,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。
李倓微微叹了口气,这辈子,何其有幸得妻如此,终归是自己亏欠了她。
屋内俩姐妹声音已越来越低,李倓也不欲偷听女儿家的私房话,纵身一跃,往主屋去了。
主屋外,严明抱剑守在屋外,突然觉得耳边似乎有风声,四处查看,又没有发现异常,正欲四处走动看看,李俶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严明?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你先去休息吧,这里不需要守着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屋内灯火通明,李俶坐在榻上皱眉在看一道卷宗,因已准备就寝,他仅披着外袍,墨黑的长发也已披散下来,一缕发丝调皮的缠上了他的下巴,只不过李俶注意力都在卷宗上,并未在意,却不知这一切全被窗外人看在眼里。
李倓踌躇了一下,不知该不该现身,都说近乡情怯,他一向自诩潇洒不羁,倒是第一次如此纠结。
烛光给李俶的身影镀上了一层线条,又将他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,李倓盯着那道剪影看着良久,仿佛痴了。
王兄好像消瘦了许多。
盯着盯着,突然就看那身影微微一晃,往后便倒,李倓想都不想一个破窗而入,将人接在怀里,抬手一掌,刚被撞开的窗户已被他掌风关上。
身体入怀,才知道王兄竟消瘦到如此地步,李倓只觉得硌得手都疼了,从手上一直疼到心里。
李俶眉头微皱,手上的卷宗“啪嗒”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李倓细细观察他眉眼,发现他眉心隐隐有股黑气,想想刚刚慕容林致的话,应该是余毒未清所致,于是抓住他的手,将一股内力极小心的探进了李俶的经脉。
内力在李俶的周身大穴游走,将他脏腑间的毒素悉数带走,最终全部聚集在左手食指上,李倓这才放心的撤出内力,咬破李俶的手指,将黑血挤了出来。
一直到挤出的血滴已呈现鲜红色,李倓才收了手,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这方法他还是第一次用,一时有点损耗过度,正准备将怀里的人放下,一只手猛然反抓住他:“倓儿?”
李倓低头,正对上李俶墨玉般的眼睛,心神顿时一荡,勉强咳嗽了下,才又换上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:“王兄你也真是的,这才两个月没见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。”
李俶坐起身,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眼里慢慢的有泪光闪动。
李俶本就眉眼精致,现在这样目光含泪,更显得他眉眼如画,刚刚那一番折腾,外袍也已掉落,只余一身白色亵衣,衣领下可以隐约看到精致的锁骨,这一眼看得李倓只觉得热血冲头、鼻子发痒,赶紧别开脸,在案上找到一块手绢,抓住李俶的手帮他按住手指的伤口,再不敢看他,嘴里倒是一直絮絮叨叨:“现在毒已经解了,不过这毒虽然发作的慢,可霸道的狠,可能会伤到经脉,王兄你平时得注意些……”
一只手,缓缓的掀起了李倓脸上的面具。
李倓顿住,抬眼看他,银色面具掀起,渐渐露出李倓另外半边脸,右脸原先就有疤痕的地方,现在横列着一道更狰狞的伤口,从太阳穴到脸颊,几乎深可见骨。
李倓有些促狭的搔了搔腮帮子:“那个……这只是皮外伤……”
话音未落,李俶已狠狠的抱住他,声音有些哽咽:“没事……回来就好!”